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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重温古二,还是超爱沈谢❤

《续饮》三

见着萧景琰在烧水,萧景睿正准备过去帮忙就被后边的言豫津扯住了,一回头就见人跟他挤眉弄眼的,不过他还是明白的,要免此人不依不饶,还是乖乖跟他走的好。于是两人便闪身出了院子。这一切当然没瞒过站在檐下的梅长苏,只不过也不在意,随他们去了。他心里清楚这两人要说什么。其实也没要瞒他们,只是既然没有开口问,他自然也不会多嘴。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他走两步到厨房,探头见着里头忙碌的人,额上虽满是热汗,神色却无一丝不耐。

“擦擦?”梅长苏递过去一块布巾。萧景琰走过去接过,顺手也将人拉了进去。

“站在外头干什么。怎么还不知道注意点。”

“本来在屋里的,这不是坐的没意思嘛,就来给你添点乱。”

“你呀。”萧景琰看着眼前人晶亮的眼,心里软成一片,情不自禁便想上前,只是在近于咫尺处又忍了下来,自己一身的汗和污,还是不忍沾了此人。梅长苏睁开眼见人皱着眉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声叹息,这傻子……双手一扯,两人间便没了距离。火再旺,热不过人心,热不过情动。

于此同时,院子外边的空地上,言豫津正蹲着跟萧景睿啃耳朵。本来他不想在这么个开阔之地说话,但没办法,此时明月高悬,附近不是这个院子就是旁边的林子,两边都不能选,哎。

“景睿,你说……”

“别问我,我更不明白。以前不说你比我看的通透吗,你来。”

“诶,我说你……”言大公子站起来有意说说这人,但转念想想也没意思又蹲下了。

“他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苏兄居然直接叫陛下名讳!而且看那熟稔劲,简直就跟我叫你一样。”

“诶,什么叫跟你叫我一个样啊?你觉得——”

“打什么岔,闭嘴!”

“诶,我——”萧景睿深吸一口气,忍了。

豫津抓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的划着,想了会才挑起似仔细的看着,说的话却是全然无关的。

“你说陛下念错字的几率是多少?”

“跟你登上琅琊高手榜第一位差不多吧。”

“萧,景,睿!”

“好了好了,不扯了。”萧景睿抓过拿着树枝指着他的手好好放下,皱眉沉声道,“我也想不透陛下为何那样叫他。殊?书?舒?”

“书书书,书你个大头啊。”言豫津翻了个白眼,实不该指望这人。他转着圈,开始嘀嘀咕咕。

“苏兄难道还有别名?梅长苏,苏哲莫不是都非他真名?还是说陛下念的是他的字?诶,这么说起来还真是,苏兄的字还真没告诉过我们。”

“苏兄并没有字。我曾经问过他。”

“嗯?”言豫津听此转头疑惑地看向萧景睿。

“当初认识的时候我就曾问过,他却说自己未及成年便父母双亡,故而未取字。再者江湖之中,也少有在乎这些的。”

“哦?是这样吗?”

“怎么?你觉得还是其他原因?”

言豫津晃晃脑袋,“苏兄的不简单,我们都清楚。容我再思索片刻。”

“不就一个称呼?至于吗?”

“至于吗?!你居然问至于吗?!”言豫津瞪大了眼睛指着萧景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纠结样,“你也不想想叫他的人是谁!他都直呼名讳啦,你觉得他敢拿什么乱七八糟的化名来敷衍吗?!”

萧景睿眨眨眼,言豫津也安静了片刻,然后便想抽自己一耳光,“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两人灰心了下,复又继续干着这耗脑子的活儿。

“小殊啊小殊?”萧景睿无聊的开始这么反复的叫着。“小殊……”

“是啊,小殊。”言豫津转晕了便一下蹲在了萧景睿边上,跟着一起叫,“小殊啊小殊……”

【小殊啊,来太奶奶这儿来。】

【小殊又闯祸啦?】

【什么?!林燮打了小殊?!】

【可惜了小殊啊……】

【小殊!你怎么把豫津绑树上了!】

……

萧景睿叫了会觉得仍是没什么头绪,便偏头去看豫津。想着这家伙怎么突然没声了,就见着人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这可吓坏他了,他忙晃人,“豫津?豫津?!豫津你怎么了?!出,出什么事了?!”

“别晃了景睿……”

萧景睿停了手,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后方才出声问,“怎么突然魔怔了般?”

言豫津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心肝上,分外虚弱的说道,“不是魔怔胜似魔怔。我觉得我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你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梅长苏打开房门便见着正练剑的萧景睿。萧景睿自然也注意到了便停下了,但见梅长苏带着笑意微微颔首,他便继续练完还剩一些的剑招。一刻钟后他停了手便见梅长苏鼓掌叫好。

“景睿的进步很大啊。”

萧景睿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就当强身,虽然练得不少但总带了松懈劲儿。这几年在江湖……”

往事留痕,一时之间二人俱是沉默。

“坐吧。”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后,梅长苏还是先打破了沉默。二人于院中的竹椅中落座,只可惜竹桌上空空如也。

“出门在外,便是如此,多有不便,一口热茶都喝不上。”

“那我去泡些来。”

梅长苏忙拦下了人,逗趣道,“你大概连茶叶都找不到,怎么泡?也不是喝不着,只是要等会了罢了。”他指了指厨房,“屋里有热水吧,你取些喝了。刚刚练了这么一套下来也出了不少汗了。”

萧景睿点点头,取了两杯热水来。还有两碗粥和两碟小菜。

“这粥和菜……”

“你没看见他?”

“谁?”

“景琰啊。……呵,那他手脚可真快……”

“苏……苏兄……”

梅长苏温和地看着这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萧景睿想问的自然是让他们昨日猜想的结果,可是看着眼前人隽永出尘的模样,与自己记忆里是那般不同……耳边又想起夜里豫津的交代来,这话一出口便转了个,“北境战事结束后,苏兄是怎么……”

梅长苏本猜想到他会问他是谁,也想好了答案,却没想他这一顿却换了,看来他们昨日是有好好一番思虑了。至于这个问题……

“有人硬是要从阎王那里抢人,想来阎王也是疏忽,这不,便躲过去了。至于他老人家何时想起来,这便看天意了,多一日,是一日吧。”

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可萧景睿知道,要从阎王那里抢这个人是一件多难的事情。琅琊阁,江左盟,药王谷……怕是还不只了。其中是怎样的情形他不愿多想,也无益处,现今这结果是好的,一切便值得了。

“豫津呢?还在睡?要按他这样,那明日的百鸟朝阳,他是不用看了。”

“昨日睡的晚些了。”

梅长苏喝口水,放下杯子后笑笑,“也是。我想他昨晚定是愁的不轻。他一折腾你必遭殃。怎么没跟着多休息会?”

“习惯了。”

习惯了……是啊,不再是世家子,不留在京城,也不留在南楚,偌大的天下反而没有驻足的地方。江湖飘零,风雨难阻,哪能不习惯呢。

“可有想安定的地方?有无遇上心——”

话没说完便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们扭头一看,正是睡眼惺忪的言大公子。

“诶?你们怎么这么早?”言豫津用着一双迷糊眼打量着他们,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精神的冲了过来用愤慨的声音喊道,“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不行,重来一遍,我也要听!”

噗嗤一声笑,可却不是在做的人发出的,虽然梅长苏已是一副就要笑出口的样子。然而听了声音看过去便化成了微笑。

“回来啦。”

“嗯。”

回来的正是萧景琰。他起的早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取得泡茶的好水。这在朝阳峰的背面有一处瀑布,用那里的水才不负带来的雅州蒙顶。

言豫津一看见萧景琰表情就垮了,他跟梅长苏和萧景睿是熟人,自己什么样他们清楚的很,可这位陛下……不熟,真不熟……而且也没法自来熟……不过言豫津也没伤心多久,因为萧景琰被赶去煮水和洗水果去了。萧景睿说要去帮忙,被梅长苏阻了。

“泡个茶而已,哪需要什么帮忙。坐下吧。”

“嘿,苏兄,你可真霸气,敢使唤我们这大梁皇帝。”

“豫津,我可不记得这儿有什么大梁皇帝呀。可是没睡醒还在说胡话?”

“嘿嘿,胡话,胡话。”

“再说我哪是使唤他……你问问景睿,每次他可有被你使唤的感觉?”

呃……这,言豫津和萧景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言以对。

白玉杯中汤色青翠,茶香悠悠直入心脾。言豫津深吸一口气,陶陶然如沉醉其中。

“好茶,好茶!”

只是……萧景睿低头不见却嘴角起翘,萧景琰面无表情,只是给梅长苏空了的杯里续上,梅长苏只盯盯地瞅着言大公子那一举一动。言大公子沉醉间睁开一眼瞧了瞧,发现这三人情状好不失望,看向梅长苏一脸郁猝的发问,“苏兄,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怎么不继续了?虽然他们两个不赏脸,你看我不是认真的在瞧着吗?”

你算是认真吗?!言豫津翻个白眼,“这难道不是好茶吗?我又说错吗?!”

“没说错,没说错。”萧景睿忙接话道,“就是,就是……你能别把茶当酒喝了的样子吗?”萧景睿没忍住还是笑出口调侃了他。

“我说你,是你会品茗还是我呢?每次要不是我告诉你,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啊?”

“是是是,你言大公子风雅一方,茶酒皆通,是我多嘴了,多嘴了,呵呵。”

另外两人也没拦着他们的意思,由着他们伴着嘴。萧景琰给梅长苏又续上了一杯。

“喝完这杯便再去小憩下。等你醒了我们便出发。”

耳朵尖尖听到这句的言豫津立马舍了萧景睿转头过来问要出发去哪儿?梅长苏瞥了他一眼,倒也回了他,“也没去哪,就顺着小道去林间走走。这百鸟朝阳的盛景明日才得以一见,你总不想今日便拘在此处吧?况且,百鸟朝阳为盛景,这百鸟投林也不错。错过可惜。”

“苏兄说的在理。”眼一转,被挥手赶人了,“既然兄长说了,您快快休憩去吧,我们候着。”

梅长苏没理他,向着萧景琰说道,“我觉得还好,并不累。现在就出发吧。”瞧着萧景琰要开口便转头哼道,“反正我这会不想睡。”

“你……”萧景琰无奈。

言豫津和萧景睿啥时候见过梅长苏这般使性子模样,便是昨日也只是觉得二人亲近罢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便出发。豫津,景睿,你们把这收拾下。”萧景琰吩咐完便回了屋。

“快快快。”言豫津赶着萧景睿把一应茶具都收拾了。到了厨房,外头看不见的地方言豫津才跟萧景睿嘀咕道,“啧啧,看来咱们陛下是被吃的死死的。”

萧景睿捂了他的嘴,偷眼瞧了瞧外边,这时候手已经被言豫津扒下来了。

“以前说话没人管,这段时间少乱说。”

言豫津不屑的哼哧一声,“放心吧,有苏兄呢。再说,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这就好。”萧景睿放下心来,将茶具搁于柜上,这才又注意到一旁的包袱。先前进来取粥时曾扫过一眼,如今瞧着倒是有些异样,好端端一个包袱放这干嘛?他拎起来就听几声瓶罐磕碰的声音,引的豫津也瞧了过来。只是没容他们再想外边就传来梅长苏的叫唤。

“景睿,把厨房里的包袱拿出来。”

两人相看一眼,再看手里拎着的,想来就是这个了。两人走出厨房就见候在院门的萧景琰和梅长苏。萧景琰腰里系了个锦囊,另一侧挂着宝剑,手里拿着一把弯弓,只这粗看,便知是一把好弓,背后背着箭囊。只差战甲便是全副武装了。

言豫津瞅着人想这是要干啥呢!萧景睿看一眼手里包袱倒是想明白了。他们这是要去打猎野炊了。萧景睿便觉意气风发,豪气顿生。陛下在靖王时便军功赫赫,威名远播。只是到底没交往,不曾见过其身手,如今倒是有机会见识见识了。他高兴一把揽过豫津肩头,推着人前行。

“乐什么呀这人。”

等真到了地儿,乐的确实不是他,也乐不起来。他原本功夫就不高,自卫是没问题,但在这林子里要让他自由穿行狩猎……要知道皇家围猎里名单上可从来没有他。

“这不能怪我!你看我这衣服!啊,你瞧瞧!”他展开双臂像展示新衣服一样转了圈,“瞧瞧,瞧瞧,能怪我吗?你,”他指着萧景睿,“要不咱两换衣服!你们也真是,都不跟我说一声!”

“说了有用吗,豫津?你带衣服了吗?”梅长苏笑着看人,“再说了,就算有衣服,你能猎到多少?你是要我挨饿的意思吗?”

“苏兄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那他,”他指着萧景睿,“你就相信他啊?”

“起码比相信你来的强。”

“好了。”萧景琰打断了还想说的豫津,叮嘱他道,“他身体不好,你就在陪他聊聊,附近走走也行,别走远了。我们一会就回来。”

“……是,兄长。”言豫津躬身施礼,顺带趁机踹了一脚萧景睿,可惜被躲开了。

“走吧。”

萧景睿便跟着去了,只是走前用口型冲人说着,“好好呆着。”

言豫津冲人做个鬼脸,一脸嫌弃样。然后转头对着老神在在看着他的梅长苏露出大大笑脸,“苏兄,我们现在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呀,等着吃好吃的呗。”

“真就这么闲着啊?”

“这样闲着不好?怎么,还是言大公子想上树掏鸟呢还是泥里挖薯?再者,”他偏头示意,不远处的下面正好有条溪,“喏,溪里抓鱼?你有手有脚,我不拦着。”

“苏兄……”言豫津委屈讨好的看着这人。这些都是小时候做的事了,他现在才不干呢!

“你这好动的性子啊,真是一直都没改。”梅长苏笑着说完,倒是先走在前头。没事干他也不想就是干站着。

言豫津赶紧跟上,倒也没忘记回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说我这又没什么不好。”

梅长苏停下来看他,只是这看却使得言大公子一哆嗦,直觉这人肯定在想些坏主意。

“你呀,是运气好,没再遇上不耐烦的把你吊树上去。”

这话一出,两人间骤然安静了下来。言豫津整个人却似放松了下来。过了片刻,他才抬头看向对面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林殊哥哥。”

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声。梅长苏哈口气在掌心中取暖。

“林殊哥哥可是觉得冷了?我去生火!”

“不是。我没事。只是习惯性的动作罢了……”梅长苏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多问?”

言豫津摇摇头,笑得纯粹,“多问何益。往事如烟,追之无用。况且知你是林殊哥哥,便足矣。”

“不愧是言家的子孙。你比我想的还聪慧透彻的多。诶,说到这,我有没有这么夸过你呀?”

言豫津抽抽鼻子,似有天大委屈,“你就夸景睿了……”

“是啊。你看你小时候就疼景睿,长大了也是,就都欺负我……”

“还不是你太皮,欠调教。”

“明明最皮最会闯祸的是——”

是谁,不言而喻。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言豫津懊恼,明明昨晚上自己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萧景睿千万别试探,这会倒好,自己先踩雷了。

“闯祸又怎么了,哪回还不是好好的。”这句话梅长苏说的淡淡的,但他那勾起的嘴角却是含了无尽温暖和欣喜。

有人给你背黑锅,自然回回好好的。言豫津虽这么腹诽,但面上却也是止不住的笑。当年不知真相的他们这些小小少年,都无比的崇拜他。

“没打算瞒着你们,但这事,你心里知道就好。便是你爹……”

“林殊哥哥你放心吧。”

他们二人四下走走,随意闲聊。

而另一边,萧景睿跟着萧景琰收货不小,野兔两只,野鸡两只,足够他们这一顿的了。他们二人皆不善攀谈,但行动间萧景睿配合着萧景琰,这份尴尬生疏便渐渐散了。萧景睿善于剑术,这搭弓骑射之术不是没练,只是练得少,不精。萧景琰瞧出他跃跃欲试的兴致,便将弓箭都给了他并行指导,故而这次的收货其实都还是出自萧景睿之手。

“嗯,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萧景睿点点头,用绳索将猎物们捆好拎在手上便要出发。

“等等。”

萧景睿回头就见人轻功一纵上了树,瞧见人摘了些果子才下来。

“都是荤腥,对他身子不好。”

萧景睿点点头,他都知道。

等回了原来的地却不见那二人,萧景睿愣神,以为出了何事,心下便有些急躁。萧景琰倒是镇定,带着他前行一段来到林边上往下看去,便见着那二人沿着溪边真说说笑笑。萧景睿看着下方那眉飞色舞的人心安下来,而看向梅长苏,他想,这是林殊哥哥……这是多大的不同才可以让他自己接受,让身边这人接受。世事转变,总带着摧毁和破灭,他自己正如是。所以他庆幸他们之中还有豫津这么一人,能笑颜不变,安乐此生。

“豫津一直都这么开心吗?”

“是啊。他是我们当中心最宽的了。如果能护他一世这般不变,便是倾尽我的一切也无妨了。”

萧景琰看着他若有所思。他想景睿一定不知道自己在笑,而且笑的温柔。他和自己一样,想护着某个人,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梅长苏似有所感,往他们这儿看来。言豫津继而也看了过来,自然是相当欢快的呼喊。

“景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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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起错了名字,应该改成度假才对。原本想个小短篇,结果拖拖拉拉流水账,哎。

回顾一下,发现自己从糖到虐的转变,也不知怎么来的。萌了一年多,从自产自食到如今可以躺着吃粮了甚是宽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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