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D

 

啊……重温古二,还是超爱沈谢❤

《见若云遮》之《不知相逢》

嘛,还是没赶上开播前写完,哈哈哈,反正无所谓啦~~~

说来昨天看了两集,呜呜,好多想吐槽的地方。就说两个最不能忍的吧。

一:长苏那个船太特么高级了,无人驾驶便能自动转弯!!!敢问宗主哪里来的高科技货,请给我来一打!!!!

二:武打动作,像极了定格动画……瞬定,瞬移,俺学动画都不能做成这般啊,会被打死啊!!!!还有飞流你不是来无影去无踪吗?可你飞的呼呼声就把你卖了个干净你知道吗?!!!

好了,不说了,说多了就没完没了了……不过看开头我就知道这个剧组肯定从最开始就想让CP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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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粗货一枚,错字啥的请自行脑内更换吧~

帐帘掀开,进来一人,长身而立,相貌英武,甲胄附体,剑挂一侧。只是面容带些疲倦,眼下似青影一片,片片铠甲上有斑点脏污,想来定是一番波折刚过。后面跟着一名侍卫,正汇报着什么。前面那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二人来到桌前,却见一方盒位于其上。方盒不大,约莫是六寸大小,制式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何时出现的?面前之人停住脚步,皱眉思索。后边的侍卫好奇他怎么停了,便开口问道,“殿下?”

被唤之人侧过身,指着这方盒给人看清楚,然后问道,“这谁送来的吗?”

侍卫一歪头,表示不清楚。“属下这便去问问赵明,午时之前都是他当值。”

“嗯。”

得到示意,侍卫便转身离去。只是未出帐门便传来东西掉落之声,紧接着便是桌前那人的一声痛呼。他忙闪回去扶住人,见人捂着眼睛,一脸疼痛模样,再看地上掉落的方盒,内含机括,正中是一小段空心细竹竿,便知定是内里之物伤了自家主子的眼。

“来人啊!传军医!!快快传军医!!!”

简单素雅的屋内,一位老者将涂好药的白布巾给端坐于面前,微低着头,闭着眼的青年绑好。

“鄙处简陋,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老医师言重了。倒是山下侍卫们若有唐突不敬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他们护主心切,忧心殿下伤势,这点老朽还是明白的。”老人家笑着捋了捋长胡子,“再说年轻人性急气躁也正常,老头儿也不至于计较这些。”

“多谢老先生。”

“殿下便在此安心养伤。稍后会有一人前来照顾殿下。”

“多谢。”

老人辞去后屋里便剩了他一人。转头想看看,才想起自己眼睛看不见,不惊勾起嘴角自嘲,手抚上眼前白布,暗想怎落得这般模样。

此人正是当朝七皇子萧景琰,奉命带兵来抚州剿灭一处群寇。本已事毕,奈何意外横生,竟伤了眼。但军队仍需按所定计划归位,故而只能让列战英先带兵回去,自己留一小队人在此处治伤。然而此处亦有规矩,只留伤者,其余闲杂人等只能在山下呆着,同意便治,不服者自去。侍卫们本不放心,但萧景琰信得过那人所说,便吩咐他们在山下寻得住所候着,或勘测地形,或帮助山民,随他们的意。

说起受伤那日,毫无防备的自己地打开方盒后便只见一阵气烟扑来,待反应过来时眼睛已是剧痛无比。暗骂自己怎如此轻易卸下防备,然而计较这些已无多大用处。只望自己这双眼还能保得住吧。军医闻讯赶来一番查看后,直言自己无法治好此伤,这话一出没把列战英等人气的揍他。然而军医并非止言于此,对于身旁若干人的怒瞪也是无视,而是开始开方子。

“殿下,虽然微臣无能,但此伤并非不可治好。”说到此,军医虽是叹了口气,但从其不慌乱的面色来看已是心有所定,迅速写好单子交予一旁的下人,嘱咐其速速去配好了药材熬来,再备些干净的白布条来。做完这些才继续转头对人说道,“好在这儿是抚州,离着丘山不远。丘山有一老医者,对于眼疾眼伤这方面素有办法,旁人不及也。若是快马,三日便到。”

听到此处,萧景琰未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列战英先冲着后边的人吼道,“没听见?!快去备马!”

军医不及拦住,被吩咐之人虽明了,但尚未转身之余,帐中众人便听到了帐顶上传来的一阵哈哈笑。只听恣意潇洒的嗓音说道,“那老头儿脾气虽然不怪,但也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脸皮不够厚,不好当面拒绝别人,但总有其他方式而已拦住不善者。”

其实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如列战英等较高位者都已知道来者何人。毕竟来此地灭匪,这人帮助不小。性情豪爽之余又狡黠,在军中一小段时日便讨得众人的喜欢。只是江湖中人,来去无影。剿匪结束之后此人留了再会的纸条便不见了踪影,虽然可惜不能把酒痛饮,但想想之后也就不在意了。倒不知又如何突然现身于此?

“我们怎的就算不善者了!我们殿下护民如子——”

“谁说这个了。就你那样的,一把冲过去,话还没说呢人都吓跑了好吗!”这么说的间歇里一人已入得帐来。青衣武生打扮,背背一把宝剑,手中拎着歌酒葫芦,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瞅过受伤闭眼的萧景琰,忽的一跳近前凑到人前歪着头打量着,这举动把其余人吓了一跳。萧景琰虽说看不见,但如此明显的气息逼近,他下意识的便倾身向后。列战英则是直接伸手过来将人拉了过去。

“刘昭你做什么!”

被扯到一旁的人倒是没生气,只是暗自不知嘀咕什么。这举动惹得列战英恼,一掌‘呼’的就甩了过去。那人并未看一眼,只头一歪便闪了过去,手一扭,反勾了列战英过去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好我跟那老头儿有点儿交情,帮你们说说。那老头兴许就不为难你们了。哈哈哈。”

“诶,真的?”闻听此言的列战英那叫一个喜上眉梢。而萧景琰反则略微皱了皱眉,倒像是若有所思。这神情恰落在暼过眼来的人眼里,微微扬起嘴角,放开了列战英,朗声说道,“事不宜迟,在下就先告辞了。”

只见酒葫芦一晃,人已不在。

三日后,萧景琰一行人至丘山山脚,一老者于阶前候着。由老者引着不知走了多久,只觉脚下绕了不少弯,中途又只闻风声树响,又感些微水汽弥漫,心中便知此处必是有阵法,难怪能挡不善者。只可惜自己如今不可见,倒是不知是何阵法。等到了屋中坐下,老者帮他诊断,这时萧景琰才惊讶。

“竟烦老先生亲自相迎,在下唐突了。”

老医者微微笑,赞叹道,“早闻殿下英武善战,爱护百姓,为人谦逊有礼,平易近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说完后起身拜倒,向萧景琰行了大礼,“草民见过殿下,无礼之处请殿下多多恕罪。”

萧景琰忙摸索着将身前人扶起,“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下如今不过求先生诊治的伤患罢了。先生愿出手便已是对景琰的大恩了。”

老医者让萧景琰坐下,伸手替萧景琰观察起伤势来。“殿下这话是折寿老头儿了。好在前期处理的不错,殿下放心,老头儿定竭尽全力让您早日恢复。”

“如此便多谢了。”

萧景琰出神结束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虚浮,萧景琰心想,来人只怕也是身子不好。萧景琰站起身,等着人进来。只是,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了。萧景琰不知为何,眼看不见,也不知人是否看到了他,贸然出声只怕惊扰了人,故而只是静静候着。

……然而,这是否过久了?在许久之后萧景琰这么想着。其实在等着的时候萧景琰已经心静了下来,此刻以他所感来说,只怕此处仅他二人,却不知为何那人始终未动。不过转念想到最近遇上的江湖人,萧景琰又释然了,江湖之大,藏龙卧虎,只怕再奇怪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就在萧景琰这么想着,微微无奈摇头的时候,脚步声又起,慢慢向他靠来,直到近前。

人既然不出声,那自己先出声便是了。萧景琰抱拳,“在下萧景琰,不知阁下是……”

依旧没有出声,只是……萧景琰感觉人抓了自己的手,本能地想抽回,却感觉到了传来的微微颤栗,这让他忽的好奇了起来,便没有抽回手。手心上传来指尖滑动的感觉,萧景琰忙用心感受。

一笔一划写的缓慢仔细。

萍水相逢,名姓无足挂齿。这段时日只你我二人相顾而已。若需,唤无名便是。

等他写完最后一划,萧景琰笑了起来。“你我相顾?”他翻手反握住来人的手,“我不知你是真不会说话还是有缘由不愿说话,但你手这么冰凉,脚步也虚浮,只怕身体比我还不好,更需要调养照顾才是。”

来人听得此话,默然垂了眼帘,但在听到“罢了,我还是去找老先生,我萧景琰就算独身一人都可,怎能让你来。”时忙用力扯了半起身的人。这一用力之下,来人便受不住的咳了起来。萧景琰无法得见情况下不禁有些慌乱,忙坐下,顺着人的手过去找到背部给人拍了拍。见人不停,便焦急的开始喊了起来。

“先生!老先生!”

听得他喊,来人直摇头,只是不见人反应才想起人看不见,忙拍了拍他手,边咳便抖着在萧景琰手心里写字。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不能听你的,还是应该叫先生来。”

一会便好。你信我。

他叫他信他……萧景琰突然很想见见这个人。

而且先生只怕这会并不在。

“你怎知?”

我就是知道。

从手心里传来的感觉,萧景琰想此人大概在笑。突然有些恼了。

我不能用力,不能急,不能恼,所以你莫欺负我,听我的吧。

萧景琰抽抽嘴角,突然有些苦笑不得。这算是怎么个回事儿。但见人如今确实不咳了,虽然气息尚喘,但总让人放了点心。

一笔一划间,似乎时间便被无限拉长了。等到萧景琰反应过来人在他手心里写下该用晚膳了时又是一愣。迷了眼,便不知今夕何夕了……

会好的。

心里突然似稳稳地落了地般,萧景琰点点头,“嗯。”

我去取晚膳,你在这儿等会儿。

九曲十八弯地绕着,那人到了厨房。只见厨房餐桌前一人正吃着饭。见人来啦也没停下,而是边吃边讲。

“哟。见着人开心了吧。”

来人 来到桌边坐下,盯着眼前的饭菜愣了会神才微微叹气,“他……变了不少……”

听得这话的人啪叽啪叽嘴巴,眼神儿左右瞅了瞅,看到墙边上挂着的那面镜子指了指,“喏,那有面镜子,梅宗主你瞅瞅然后告诉我谁变了不少。”

被唤梅宗主的人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便讪讪地收了收筷子,打哈哈道,“吃饭,吃饭,哈哈。”不过再扒了一口饭进嘴之后还是继续又唠哔了起来。

“谁过了那么些年能没变的,当然,我是例外,哈哈哈。我说梅长苏你这家伙也是,管天管地的就算不管好你自己。啧啧啧,要是那几个老头在这儿,就你咳的那会儿就能冲过去把你抬走了。不就受个伤嘛,又不是治不好,之前他受伤那么多回也没哪次是你亲自现身的。哦——”像是想到了啥,这人突然坏坏地拉长了音。

“吃都堵不了你蔺晨的嘴!吃完就赶紧回去。那孩子不是还没治好吗?”

蔺晨耸耸肩,继续吃饭。

“那孩子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了的,抽这么点时间来瞧瞧你这难得的新鲜事还是可以的。”

梅长苏翻了翻白眼,懒得跟这人继续打诨。装好饭菜和要换用的药就打算走人了。

蔺晨见人要闪,无奈的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来丢给梅长苏,“你的。”

梅长苏收好瓶子,道了句多谢便走了。

梅长苏跨进院子时便见萧景琰坐在屋外。斜阳洒下,让他一部分隐没在阴影里,像遮掩低伏的猛兽。似感到他的动静,那人微微一笑,锐利的气势便荡然无存,温和敦厚的……嗯,如同卧伏的水牛一般。他走到萧景琰身旁,放下东西,抓过他的手划着字儿。

怎么出来了。

“虽说看不见,但不知怎的,就想到外边来。或许是想听听动静吧,里头……太安静了……”

你不习惯?

“应该习惯了才对……”

梅长苏只觉心中疼痛,眼里莫名地便模糊了起来。他迅速撤回手,他害怕他的颤抖会让他疑惑。他想喊叫,想发泄,想抱住眼前的人……然而扭过头的他又庆幸自己选择了不语的方式,这样,便最大程度地不会让他感觉到了……

“怎么了?可是身体难受?”

梅长苏忙镇定下来,在他手里写到,没事。

“那就好。对了,你刚过来的时候很开心?可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

开心?为什么这么问?他不禁回想了下,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只想了这只水牛啊……啊!梅长苏突然反应过来了,便又笑了起来。

是想到了开心的。你怎么知道?

“听你脚步声轻快了些。不过我就是猜的,看来还才对了?”

梅长苏瞪了说完话笑得眉目舒展开的人一眼,但片刻还是微笑着轻轻在他手心里写到,吃饭吧。

用过膳后梅长苏陪着萧景琰在院中走走消消食。对于四周的安静的只有轻风,叶飘和虫鸣的情况两人都毫不在意。萧景琰是知道在意也无用,客随主便,便是皇子身份,在当下又有何用也无用。在早上身边这人的一笔一划中已得知此处院落中仅有他二人。这儿的规矩是只有患者,便是照顾的人除了一两个也没多的。除了不能动弹的,都被要求彼此照顾。便是那些家境不错的,但凡来了此处,随从们也都如他一般不得被拒之在外。一来是为了清静,二来也是为了让条件不好的病患抵债,两厢情愿。只是最近还养在这的病人不多,也就四五人罢了,故而冷清的多。他算能走能动的了,也就被安排过来与他作伴。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假的。写下这么些早打好的腹稿时,梅长苏眼都不带眨一眨的。这处是他在接到萧景琰受伤的消息后特定安排的。本来从未有过与之接触的念头,但得知他伤的是眼时,心颤之余便定了主意。顺着扶持的手看过去,那人虽有些无法放松的不适感,但还是尽力的调整着。他突然间想起小儿学步来,年幼时他是否也是这样牵着自己磕磕绊绊地走过,小心翼翼地害怕他摔倒了?日落月升,倦鸟归林,能如这般站在他身边,是可遇而不求的。过去已是曾经,未来……已不再是我……想到此,心里一片寒凉,动作微顿,夜风吹拂,骤然间便是一阵凉意淹没了他。

“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异?”察觉到身旁人的异常,萧景琰手一转便握在人的手,一阵冰凉。不禁有些恼了,“怎的如此冰凉?”然后他懊恼的摇摇头,“是我不该,知你身子不好,就该在屋里好好呆着才是。”

梅长苏摇摇头,想他看不见又无奈的抽出手来,从怀里掏出瓶子取了颗药丸吃下。然后将药瓶塞入萧景琰手中。

萧景琰握了握瓶子,想了想才道,“带了药?吃了?”

梅长苏点点头,又无奈,继而在他手心竖着划了划,然后写了个是。

“就算如此,也该早些休息。回去吧。”

梅长苏不多说,带着他便往回路走。

之后两人休息了会儿。萧景琰本有些不知该干什么,倒是梅长苏递给他好些小东西解闷,是之前的眼疾病人们留下的。梅长苏陪着萧景琰摸索了一会儿就放着人自己玩了。告知人一声后梅长苏便离了屋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儿。

萧景琰在人离去后便放下了手里的玩意开始琢磨这一段日子以来的事儿。那日刘昭出现的巧,而且来此也是拖了他的引荐。之后只怕还得调查一番,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也是稀奇古怪,这般规矩莫名奇妙,倒是有些刻意为之之感。只是缘何?若说是为了对付他,做这些又有何必要?无名说只有他二人,看来若要寻些线索只怕还得从此人身上下手。只是这人……让他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的感觉……

远处传来脚步声,萧景琰忙拿起东西继续把玩。随着人靠近,药味扑鼻而来。萧景琰皱皱鼻子,这药……

梅长苏放下药碗,看了眼萧景琰手里的玩意,挑一挑眉,心说道,让你玩还不玩,定是瞎琢磨什么了,果然是头大笨牛,苦死你。于是从萧景琰手中抽出东西,在他手心里写吃药二字,然后帮他把手抓着碗,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感到人的视线,萧景琰放下不情愿的小小别扭,端起碗便大口的喝了。其实一入口他就不开心了,非常的不开心。这些年不是没受过伤喝过药,只是今儿这药的苦又拔高了一个等级……好不容易喝完了,萧景琰想要喝水来冲淡味道,只是顺手的动作出去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水在哪儿。然后想起边上还有一人瞧着呢,这手便迅速地收了回来,不想让人看笑话便梗着不说一句。

梅长苏见他这模样便暗笑,可心里反倒是软了。拿过一块带来的糖罐子,从里头取出颗蜜饯来递到他嘴边。萧景琰一愣反射性地微张了嘴,梅长苏便趁机塞了进去。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这种感觉让萧景琰突然想起人来。本想嚼了吞下去的动作改成了慢慢含着。然后手心里又被塞了个罐子。萧景琰拿起来便闻到了甜味,不禁无奈的摇头,将口里的蜜饯吞下去后笑道,“我不是舍不得吃下去。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

梅长苏瞥过头去,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萧景琰的声音在继续。

“其实他更讨厌吃药,每次吃完药都要吃好些甜的,要是没有还会闹脾气。每次陪他上街,都会买好些回去放着。我不像他那么爱吃这些,但是只要我病了,喝完药,他就……”像你刚才那样塞糖给我,虽然更别扭,更调皮……

“……好些年没尝过这样先苦后甜的滋味了……”

笨牛!臭牛!傻瓜!为什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梅长苏只觉眼前模糊了一片,他死死的咬着唇忍耐着。

萧景琰放下罐子,将其往外推了推。“,啰嗦了些,倒是让你见笑了。这罐子你留着吧,我……不必了。”

梅长苏没客气,抓过罐子便塞了几颗蜜饯到嘴里,他只觉得自己苦死了,满满的苦,要吃糖,必须吃糖!

过了好些时候梅长苏这情绪才稳了下来。

走吧,我带你去洗漱一番。

萧景琰点点头便随着他出去了。走在路上,萧景琰几欲开口,但总归还是无言。虽是有察觉这人心绪不稳,但终属私事。二人并无深交,多问,显非自己所愿。直到停了步子,萧景琰才回过神来。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萧景琰被引了进去。屋里闷湿,显然是水汽蒸腾之景。只是……

“可是药浴?”

嗯。先清洗一番后再泡。怎么了?

“这方子是老医师开的?”

……嗯。寻常祛乏安神的方子。可是有为难之处?

萧景琰摇摇头,轻笑道,“只是味道挺熟悉的……”

梅长苏知他是想起了深宫里的母亲。萧景琰这些年多在外奔波,就算在京里的时候能见上母亲的机会都不多。这药浴的方子当初便是他母亲开的,而且让他们从小泡到大。熟悉的味道里包含了太多。梅长苏不愿见他如此,便带着他走了几步来到清水桶边,伸手便替他宽衣。萧景琰则被吓了一跳,在他手贴上腰带时便条件反射地忙锁住了他手并说道,“我自己来便是。你且歇着吧……”

梅长苏松了手心里暗笑,你光身裸呈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但还是拉过人手写道,让你自己来,弄乱了我还要整理更麻烦。等你熟悉了再自便,可好?

萧景琰无可辩驳,只能如此。但这般亲近服侍,萧景琰倍觉别扭。多久不曾如此与人亲近了,一来,自己不需要旁人如此,二来,也无人会如此……

感觉到萧景琰的僵硬,梅长苏抬起头却正好撞上萧景琰微微低头,鼻尖擦过,呼吸相闻,二人皆是一滞,梅长苏忙退开了一步,眼神闪烁,抓着衣袖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

“……宽衣我自己来就行了……”

听到萧景琰的声音,梅长苏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也好不到哪去,动作都有些无措起来,心里便松了些。见人自己解下腰带后便伸手接过。如是这番,将退下来的衣物装进备好的竹篮里,梅长苏转头便见萧景琰自己摸索着跨进了桶里搓洗自己。想着他别扭,梅长苏便只是坐在一旁,拿过水瓢有一勺没一勺地给他浇浇水。刚刚没细看,这会儿一瞧才见着人身上多了不少他不熟悉的伤痕……这人啊,他叹息着,想着还是托药王谷多备些药物吧。

萧景琰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洗干净了,梅长苏便让他转药浴里泡着。然后自己换了清水,也洗漱了一番。他倒是无谓,反正萧景琰看不见。

洗漱后两人便回了屋,梅长苏替萧景琰换了药后便引人躺床上去,自己在香炉里点上香后便息了灯也躺下了。

静谧的松竹清香在黑暗里铺开。这香不比寻常,竟比自己在京里所知的还要好。闻之,竹意绕人,沁心入脾。

许是知道人还未睡着,梅长苏便陪他聊聊。

丘山这儿竹子多,长得也好,特别是这附近一带。每逢下过雨后这儿气息就特好。只是到了秋冬便萧索了些。老先生便研制了这香。若是喜欢,便向先生讨了些带走。

萧景琰摇摇头,轻声叹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梅长苏黯然垂下眼帘,之后便转了话题。只是他也累了,握着的手温暖有力,这一笔一划间神思便渐渐模糊了,沉沉睡去。

萧景琰见人睡了,便抽出手,替人掖好被角。之后在思索中也渐渐入眠。

接下来的时日里萧景琰渐渐熟悉了身边的环境,梅长苏便也放任他自己活动。只是萧景琰试着摸索这处格局却屡屡失败。梅长苏岂看不出来,暗想着,这儿可是布了阵的,为的便是迷糊你这遮了眼的,怎么就还不死心呢。这犟脾气也是一点都没改。萧景琰也问过些事,只是都被他三言两字的打发了,要不就是装累了避开了。总之,萧景琰的进展是……没啥可说的。

忽忽然便过了半旬。

这日起身后萧景琰如往日等着人带着早点来。只是熟悉的脚步声不再,而是换了他人。萧景琰虽有疑惑,但来人并无恶意之感,萧景琰便候着人主动开口。

“老朽来迟,烦殿下候着了。”

“老先生来了。”

“殿下解下眼罩吧。可试试睁眼看看。”

萧景琰照做,只是许久未睁的眼睛不太适应,眨巴了许久才打开。面前仍是模糊糊一片,似有人影。

老医师给他瞧瞧了,捋了捋长胡子,笑道,“恢复的不错,过个两三日的殿下这眼便好了。”

闻言萧景琰心里一松,便多加拜谢。两人客气一番后老医师便请了萧景琰下山。对此,萧景琰倒是意外。

“非是老朽不留,只是山下传来消息,京里来了旨意。”

萧景琰闻此倒是一愣,老医师拿起新的眼罩要给萧景琰带上。

“殿下闭上眼吧。恕小老儿多嘴,殿下便是再忙,这身体还是要顾好的。这虽快好了,但也不可疏忽了,切记切记。稍后老头儿便带殿下下山去。”

“先生,那陪我之人……”

“他呀,也被接回去了。这孩子更不让人省心呐……哎。”

“他的病……?”

老医师看了他眼,继而道,“静养便是了。”

“先生可否告知他名姓,家住何处?蒙他多日照顾,理应好好拜谢才是。”

“他既不说,老头儿又怎好替人决定。便是有,若他这意,只怕老头儿所知也非真。老头儿这儿的规矩殿下也知道。待出了山,便看各位自己的缘分了。”

等到了山门口,萧景琰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便知自己的人到了。萧景琰转过身来说了最后一句。

“望老先生转告相帮之人,萧景琰无以为报,靖王府恭候。”

而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梅长苏望着人越行越远,直至不见。老医师来到其身旁看着这瘦弱的青年叹息,“梅宗主……”

“麻烦老先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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