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理由》
今天是初七啊！～～～总算没输给懒癌把这篇码出来了！耶！～～～这对能反复复习反复啃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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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七挣扎着睁开眼，幸好光线昏暗，让眼睛没有受很强的刺激，所以他可以直接转头看向站在石床边的人。英俊的男人，一头白发，一个眼罩，平直的嘴角。
“你是……谁？”
“你的制作者，你可以叫我，瞳。”
声音很平稳，似乎习以为常。不带任何感情的内容，却并不会让他觉得比这间石室冰凉。他转头四下看了看，血迹，肉块，金石木料，工具，罐子……最后茫然地看回瞳，“制作……？”
瞳点点头，上前再检查了一次初七，动动手关节，抬抬腿啥的。似乎再怎么也找不出问题了，他才看向初七，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你只是一个傀儡，不过是高级点的肉傀儡罢了。”
“傀……儡？”
瞳闭上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的问题等你的主人来回答，但我建议你不要多问。”
“主人？……”
初七眨了眨眼，终于转回了头，不再看瞳，似乎瞳这位制作者已经完全不再重要。他看着天花板，又重复了一遍。
“主人……”
“你在笑？为什么？因为你的主人吗？可你都还不知道他是谁？”
初七的这个反应是瞳第一次见到。他可以肯定，初七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他不会出错。而在他之前的每一个肉傀儡都不曾在初醒后就会笑，甚至应该说在最初的一段时日内都不会有明显的情绪表现，所以他不禁好奇地多问了这么多。
“笑？我在笑？……笑是什么……”
瞳放弃地摇摇头，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
“笑就是嘴角两边比中间高。”瞳边说边转身拿过一边的传音偃甲鸟，“可以了，大祭司。”说完这句，偃甲鸟就自行飞走了。瞳再次面对初七，看见初七脸上，好奇替换了微笑。
“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在你主人面前笑，他大概不会喜欢。”
他知道初七不理解他说的意思，他只看见初七轻轻又说了一遍主人时依旧露出的微笑。
和谢衣想着阿夜时一模一样。
他想起谢衣当年研究所谓七情六欲时说的话，【伤心的时候不一定哭，愤怒的时候不一定皱眉，痛苦的时候不一定咬牙……可开心，喜欢的时候却一定会笑。瞳，你不觉得这很奇妙吗？】，现在他同意了，确实很奇妙。
原来如此。
2.
“大祭司，这是七。”
沈夜看着初七，心情复杂。面前的人，除了右眼下清晰的魔纹，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带回来的人，已经没有心跳，血染满身。瞳可以将身体外表修复如初，可他已经决定，将以往彻底抹灭。
“初七，本座是你的主人，走了。”
“是的，主人。”脑中的记忆可以清空，那灵魂和身体的记忆呢？没有人奇怪初七行的神农礼标准，完美。嘴角带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瞳看着初七走上前去，在两人传送离去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阿夜，不要认错了。”
传送结束，沈夜和初七回到了大祭司殿。停在前头的沈夜自然懂得瞳的意思，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想，瞳也是不懂的。他并不会认错，因为自从下决定的那刻起，这个人就将重新被打磨成他需要的样子，如此，哪里会有错认的可能。
而第一件事便是——
“初七。”
“是，主人。”
“为什么在笑。”
初七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他的脸色很平静，但初七还是感觉到了压抑。他动动唇，半响才回答，“……属下不知……”
沈夜点点头，“这是第一次，所以我不会惩罚你。不过你记住了，你没资格笑。”他看着他那双烟晶般的眼不会再像从前教导时那样停下，想着怎样的措词不会让自己的徒弟听不懂或不开心，“你既不知，不懂，就不需要表现出来。我需要的是有用的人，要的是一柄能斩杀敌人的利刃，而你没有选择。一柄利刃，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初七跪了下来，他想起瞳先前的话，也听懂了沈夜的命令，所以他有意识地撤下了嘴角的弧度，回答，“是的，主人……”
沈夜看着他，没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全部，有了选择，那个时候，只怕他也不会选择对他微笑，而是再次的……兵刃相向才是。
“跟着本座。”
沈夜带着初七到了后院，再行教导，只不过不是教徒弟，而是打造利刃。
初七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按沈夜的要求练习刀术和法术。沈夜不在的时候，会在周围布下层层结界，还有五条矩木枝盯着。一开始初七以为这五条矩木枝是沈夜用来盯梢的，可在他练习过度，实在需要休息喘息的时候，它们却会发动法阵帮他恢复。渐渐的，初七也就熟悉了他们。有一回，它们挨得近了，垂下的流苏晃啊晃的。它们身上的装饰和沈夜的一致，总之，初七没管住自己的手，抓住了那晃动的流苏，就好像……抓住了那个人一样。被抓住的是小金，两者互相注视了一会，就在初七悻悻地要松手的时候，小金靠近他，轻微蹭了蹭。初七下意识地抚摸，又拍了拍，换来对方更亲近的磨蹭。初七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行为是熟悉的，但思想是矛盾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想起主人说的，他不需要多余的好奇。
“算了。”
3.
沈夜有多个情人来解决他正常的需求。
每到这种时候，呆在屋顶的初七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己纠结的是他不能偷窥主人欢愉，可不盯着，又与他的职责违背。
沈夜出来，初七默默跟上。等回到大祭司寝殿，沈夜才出声，“初七。”
“主人。”
沈夜走上前抬起他的下颔，脸色颇为沉郁，“你告诉我，你刚才都在干什么！”
“……属下知错。”
“呵。”沈夜冷笑一声，手上更用力了几分，“知错？可你的脸上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错在哪儿！我问你，为何心绪波动地厉害？”
初七有些难受，但更令他难受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沈夜的问题。最后他只能将问题归结为自己对不起沈夜的教导，没练好法术。
“你以为是自己的法术有问题？”沈夜对于初七的回答十分恼火，这简直等同于骂他教的不好！
“好！很好！现在！滚！”
对于惹恼了沈夜这回事，初七不知所措，但他还是服从命令退下，消失在寝殿。
整个寝殿寂寞无声，唯有沈夜在微弱灯火下孑然独立。片刻之后，才再次响起沈夜低沉的声音。
“初七。”
“主人。”
他得到了一如往常的即刻回应。所以，初七明明做的很好。
“所以，现在，你还是要告诉我是法术没学好？嗯？”
“……”
初七不会有答案，而沈夜自然也得不到。
不久后的一天夜里，沈夜醒了过来，至于梦里的情形他已经忘了，但身体的需求还是要解决，他打算去洗个澡。他走在路上，突然想起来，便唤了一声初七。
“主人。”
“你不用跟过来了，去休息吧。”说完便要继续前行。
“主人，请让属下服侍。”
沈夜听完又停下，转身，颇为好笑地看着他，“初七，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请让属下服侍主人。”
沈夜躬身抬起他的头，眼下的魔纹在灯光下明明媚媚，像引诱的妖火，沈夜勾唇一笑，于是俯身在初七耳边轻道，“那便如你所愿。”
初七以为的服侍是和平常一样的，放放水，按按摩，换身衣物而已。所以当他不着寸缕地地被沈夜搂在怀里，身体被打开的时候，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他不曾想过这样，哪怕呆在屋顶上的时候，而如今这般真实又让他害怕的不敢奢望。身上人的热度熨烫着他，呼吸撩拨着他，律动穿刺着他，他每一处都丧失了力气，除了绞紧的内部。他在不知不觉中唤着主人，在主人耳边呻吟，自主自觉地缠绕配合，不像被操控的傀儡，更似魅惑的妖精。
最后，是沈夜抱着人回到了床上。初七从此也脱离了他的小黑屋，睡上了大祭司寝殿温暖的软床。沈夜在其他人眼里还是有着多个情人，可没人知道躺在沈夜身边的都是同一个。这个时候的沈夜不会去计较初七因欢愉而带上的不自控的笑意，只是吻住他，以及更用力地压制让自己看不见罢了。
初七的状态不再有波动，终成沈夜手中一柄时刻闪着寒光的利刃。
4.
自己……是谢衣？……
主人在说，对面那些人也在说。纷纷扰扰在脑中盘丝错节。他甚至想拉上沈夜回到大祭司殿，就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就好。可沈夜不会。
剑心，是最后一步了。
哪怕他现在真的已经混乱地不如没有思想了，可剑心的存在感依然优先于所有。
它将终结所有。
所以他还是请求亲自去将剑心带回来。
如果说先前那些各说各话只是将他的思绪搅成了乱麻，那神女墓的幻境便是真正将那些所有过往和感情都回归了本身。他是一百年前的谢衣，也是如今的初七。可人不会回到过去，时间已经流走。
所以当乐无异问他的时候，他只能回答，“没有什么不会被时间改变……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可或许连他自己也忘了，其实还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如他的目的，如他的感情。
他笑着对那几个少年人说，“我并不认为你们能理解……这一百年中，我只注视着一个人，只听从一个人的声音。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背弃他第二次。”
而在他心里，却是在回答久远前的那个问题。沈夜，这便是我在知道了全部，有了选择之后，做出的唯一的决定。
他不想死，可天意就在那，虽有些遗憾，不能再上最后一面，但只要剑心去了流月城，便必定能到沈夜手中，这一切也就结束了，终究能算得上是得偿所愿。他靠坐着石门，回忆着所有，脸上带着不会再被阻止的笑容。
流月城上，当沈夜问乐无异成了通天侧地的大偃师之后要做些什么，听着他的答案他想起了当年小小的谢衣，抬着头，眼神明亮又清晰，开心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愿，是为了让大家过的更好。他收的徒弟是这样，徒弟收进来的徒孙，也终究还是一个样。
他不自觉地也像当年那样笑了，也像当年那样，期待眼前人的成长。于是，话也不自觉地就出了口，“……呵，你果然很像他。”当年，对徒弟，他倾囊相授，如今，他能替徒弟做的，便是将他留下的所有传给这个他承认了的徒孙。
“乐无异，他的偃术，你要好好传承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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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总结：我（谢衣／沈夜）就是喜欢喜欢喜欢……（循环ing）你啊！！
不好好谈恋爱有多虐就说明要是好好谈恋爱就能有多甜！
这篇是重温了好多遍产生的脑洞，谢衣在说起阿夜的时候真的都是带着会心一击的笑啊！
说着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的时候，说着高天孤月照澈漫漫寒夜的时候，说着只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
而阿夜在最后想着谢衣的时候……